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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一年柿子红 作者：木 春 主播：初 心 过了寒露，天气转凉。一天在街上突然发现有柿子卖。柿子放在白色的塑料框内，一层一层，一排一排，整整齐齐，红的圆润，红的剔透，让人有马上购买的欲望。 看到了柿子，想起了少年摘柿子的事。那时十来岁，在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，我和大妹去摘柿子。出了家门，上了阳店车站的站台，沿着铁路路肩一路向东，过了一座铁路桥到了河滩。 因为好长时间没有下雨，河水几近干涸。河床上布满了滚圆的石头，有大有小。石缝里长着紫荆和不知名的花花草草。河的岸边除了田地，便是一棵一棵的柿子树。 “哥，那棵树上有红柿子”！ 顺着大妹的手指方向看见了几个红柿子，我顿时来了精神，像猴子一样几下就爬到了树上。由于柿子红的很少，到了树上又被浓密的树叶遮挡，柿子和我捉起了迷藏。 我双手抓着头顶的树枝，脚下踩着树枝，忽闪忽闪地向前摸索。 “往前，再往前一点”。 大妹在树下给我指引着。就差一点，手指已触碰到柿子，脚下的树枝已被压弯。心想，再挪一点就能摘下柿子。就在这时，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，我和树枝一同从树上掉了下来。当时心里并不恐惧，身子不受控制，自由落体运动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。这种感觉时间极短，接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 大妹把我拉起来，脚后跟生疼，脸上火辣辣的。 “哥，脸上有血”。 “不碍事”。 我的脸被树枝划伤。我一边安慰着大妹，一边到河里清洗脸上的血迹。你说怪不怪即便从树上掉下来，也不忘看那和我一起摔下来的柿子，柿子已经开裂。从地上捡起柿子，摘掉柿蒂，掰作两瓣，发现柿芯里有一条虫子在蠕动。我把没有虫子的一半给了大妹，然后用细小的树枝把虫子剥去，吸食着果肉，甜到心里。后来才知道，先红的柿子都是虫子钻心的结果。
“哥，回家吧”！ “等天黑了，再回去，别让爸妈看见脸上的伤”。 其实回家后，脸上的伤很快就被爸妈发现，拉着到保健站抹了红药水。时间过去了五十多年，提起这件事仍然令我难以释怀。 说到柿子，阳店的柿子是我见到品种最多的地方。我见到的有大牛心、小牛心、磨盘、水晶和嘬嘬罐（一种大小和圣女果差不多的柿子)。其中，水晶柿子最为特别。水晶柿子熟了，皮还是青的。站在树下看着柿子的颜色跟其它柿子的不一样，它就熟了。它的甜和其它柿子有所不同，清淡的甜很独特，没有其它柿子甜的那么浓烈。 柿子营养丰富，有多种吃法。小时候会把硬柿子放在麦草窝里捂，就是捂蕻柿。捂蕻柿经过六七天时间就会变得软甜。 有时也会做爦柿。做榄柿要先把水烧开倒入盆中，待水温下降到七八十度再放入柿子，然后盖上盖子保温。十二小时换一次水，爦上一两天就能脱涩，吃起来又脆又甜。 外婆会做柿饼。做柿饼要削皮，放在锅棑上晒。天气好的情况下，一个礼拜柿子脱水后，就会晒成柿饼。晒好的柿饼，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。 妈妈会把蕻柿和面粉和成面，烙成饼，吃起来又甜又软。有的人家还会把柿子酿成柿子醋。柿子醋可以降血压，是很好的保健食品。 柿子是春华秋实的象征，具有美好的寓意，不少文人以此吟诗作画。一位朋友就送我一斗方，柿子画的栩栩如生，题款:“事事如意”。在此我也祝愿所有的人，日子红红火火，事事如意！
作者简介 曹自卫，笔名:木春。下过乡，扛过枪，曾在铁路企业任职。其作品在铁路刊物、龙溪文学发表。 主播简介 初心，国企管理人员。希望用文字和声音与大家共同分享流年里的清欢阵阵、光阴里的点点滴滴。半盏有声平台签约金牌主播。 （文章来源：半盏有声平台）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