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悟入空性 追求本真 ——画家曾文田印记 文/龚启录 无论文学还是艺术，艺术家创作的意义到底是什么?我想，归根到底是把一个个瞬间变成了永恒吧。 这个瞬间，也许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苍茫壮丽;也许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沧海桑田;也可能是乐山摩崖之间巨佛之下的千年礼序…….. 这些瞬间，软的，被舒展在了文字、画作里;硬的，被开凿于山谷、碑亭、建筑之中，经得起风雨的无情打磨，经得起后学者的严苛推敲，最终被篆刻进了文化的长河里。 我与文田君相识刚好20年。在我眼中，文田君或是当代艺术家里最是软硬通吃的那一位，是追求艺术永恒最不知停歇的一位苦行僧式画家。 闽东北与浙西南交接处，深藏着一条神秘的大峡谷，地名叫杨梅州，是名副其实的“江南小九寨”。最初发现与挖掘者是一支临时组建的由户外探险者组成队伍，名叫“猴子探险队”。杨梅州经过一番推介后，惊动了当地的决策层，不久省旅游局就派专家组前来实地考察，福州九如旅游规划设计院院长曾文田先生就是其中举足轻重的一位。专家要到原始地貌去踏查，也就是2002年的深秋，在穿越大峡谷途中，我认识了文田君。  在考察成果汇报会上我注视着他的表现与发言。他仅凭一只钢笔，杨梅州的奇山秀水、山涧廊桥、村落古道等，这些我烂熟于心的地貌景物，竟成了文田君的速写山水画。在他笔下轻描与热情的讲解中，这个景区蓝图被绘声绘色地植入了众人的脑海里。 在顶层思考上，杨梅州的自然风光才是最难得的“金山银山”，这与文田君“天人合一”的理念不谋而合。为了追求这方山水的永续利用，让规划作品更加完美，他组织团队多次穿越、寒暑不避、吃尽苦头。最终，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下，杨梅州升报省级风景名胜区获得成功。多年后，杨梅州申报国家森林公园项目也获得批准。 为了追求艺术的永恒，文田君不仅于杨梅州，还刻画了无数景区、村落、城镇，实实在在靠一支画笔在写“实”，在积淀第一手创作素材。几十年来，不知翻过多少山，淌过多少水，度过多少险，其收获就是堆放在箱柜里的那数十本厚厚的速写本。有了这，那些区域的发展规划与美好未来都得到很好的实施与展望。 为了追求艺术的永恒，文田君长期忍受着常人难忍的跋涉与创作。8年前的一天，失联许久的文田君突然给我发来了邀请，令我万万没想到，这一次，他的“硬作”居然真的镌刻在闽北一个县的石窟岩壁之上! 坐标是顺昌合掌岩，一个恢弘的石窟正初露端倪，万佛石窟的灵光震撼着我的灵魂，无形的力量正领我前往观瞻。  起初，我认为这是一个“很落后”的想法，什么时代了，一个硬盘就能解决千万幅三维图画的保存，甚至通过VR头戴装备就可以全景感受，在石洞中展示啥呀这不是把落后还给了文明吗?于是，我带着些许“不情愿”如期赴约。在路上，我心中还打起了劝退文田君的“谱子”：21世纪的一个艺术家，应该顺应数字经济的潮流才符合时代的感召，在有限的生命里，用声量去带流量，用流量去带名望，能被更多人看到、认知才有意义，放弃网络去做石头，有意思吗? 当我立足在合掌岩“巨无霸”似的中心柱窟时，那一刻我被彻底震撼到了，之前路上的纷乱思绪就像飞扬的尘土，一瞬间便烟消云散。  合掌岩万佛石窟“同”字形的巧妙格局，各个通道总长约四五百米，链接各个洞窟。石窟前三个大门一字排开：兜率天、般若门、自在门，石窟后门是解脱门，气势恢宏。由前厅、大厅、大悲咒洞、祖师洞、斗战圣佛洞、千手观音洞、千佛洞、念佛堂、禅堂、卧佛洞及闭关洞等组成，建筑面积愈1万平方米。已建成中心柱窟高20米、宽38米、深43米，雕刻面积达1600平方米的大厅，按照东方琉璃世界、南方欢喜世界、西方极乐世界和北方莲花世界，雕刻各类大小佛像5000余尊，石窟可同时容纳几千人集体诵经、礼佛祈福。其工程之大、规模之盛，世间少有。  为了追求艺术的永恒，哈，爱打埋伏爱设伏笔的文田君，长期“失联”的原因，就是担任了这“江南第一佛窟”的总设计师，他不但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石窟工程设计和工程技术论证上，而且还咫身深入山东、山西、河北、河南、重庆、四川、甘肃等佛窟圣地考察取经，潜心于石窟学、佛教艺术的研究与创作。看到合掌岩石窟利用当代的科技、艺术和建造技艺谱写的传奇，感觉到信仰的虔诚和追随法师修行的愿力，敬仰之情是油然而生。 此后，我回顾了刘慈欣的小说《三体》，小说中地球毁灭，地球文明博物馆不断研究一种能将文明信息保存十亿年的方法，然而所有已知的储存介质，包括数码硬盘、金属材料、特殊纸墨等等均以失败告终，最终方法与建设合掌岩石窟的做法是出奇的一致——让艺术变得永恒，把文明刻在石头上!  同时，我逐渐理解了“合掌岩”的含义，在佛学里双手合十，是“一心不乱，悟入空性”的冥思。而这股出俗之气，正是我们这个时代入俗之人最需要的品质。发展的裹挟，是多数人都在随波逐流。迎合时代的种种，最终可能会失去初心，时代的滔天巨浪最终会洗净流量的糟粕。经得起时间冲刷、雕琢的，正是这份一心不乱的空性! 2021年，文田君精心创作的60米长卷《弘法之路》是描写本圆法师求法弘法、开凿石窟的宏大纪实画卷，被合掌岩石窟作为艺术文献永久典藏。 他心怀正念，一心不乱的佛性，与时代同行。为了追求艺术的永恒，从他的其他画作里，也一样能深刻感受到那一份风骨之下的朗月清风与艺术情怀。 这些画作不难发现，他特别强调山水画的着色问题，其中“青绿金碧”色调尤显浓重，给人具有燃情又有挥思不去的感受。  我觉得“青绿金碧”的画风，绝不是文田君的突发奇想，而是他与“猴子队”的弟兄们数次穿越闽浙大峡谷所见朝晖晚霞时的兴奋定格;是他用数年时间与朋友“失联”，默默跟随本圆法师建设合掌岩石窟后的禅道体验;是他经历万水千山跋涉后的洒脱表达;更是他领会世间万物易变与不变后追求艺术画道的大胆诠释。 文田君的画，会让人如身处山水之中,与霞光映照的热情一同燃烧，与雨后的山色一同葱郁，与村落古道的落荒一同对话。他的画没有固定的程式，画面随情思而变，一笔一画都是画中人遇境时的抒发、见势时的着笔、转身时的不舍，是阅尽山海的你与天地人神的有缘巧遇。  文田君用一支艺术家、规划师的笔，软的，可以是生活、时代的美好记录者;硬的，可以是这片大地深情的耕耘者，更是一种信仰的践行者和守护人。 为了追求艺术的永恒，他用几十年的光阴坚持做“天人合一”的探路人，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曾给他的画展题名“五岳归来”。这位五岳归来者，今后又会将怎样的思哲融入艺术之美做永恒的艺术追求呢?让我们共同期待。  曾文田五岳山水作品 (敬请横屏观赏)  五岳之《东岳》  五岳之《西岳》  五岳之《南岳》  五岳之《北岳》  五岳之《中岳》 文章作者介绍： 龚启录，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，中国法学学会会员，福建省音乐文学学会会，宁德市作协会员，李式耀音乐工作室受聘主创团队成员。担任《冯梦龙巧断牛案》电视短剧编剧，文学及其他作品分别被《人民日报》《法制日报》《福建日报》《人民法院报》等媒体刊登，文学传记专著《寿宁梦龙》由海峡出版发行集团出版发行。 音乐文学作品主要有《党旗在飘扬》《美丽的彩虹桥》《侨乡儿女》《知心法官》《美丽的海滨城》《远去的背影》《村里有棵大樟树》等等。 《党旗在飘扬》2021年选入“歌声献给党”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音乐之声及全国百台百首歌曲展播音乐;《美丽的海滨城》荣获2012中国杯音乐、歌手展演大奖赛作词金奖;《知心法官》选为同名电影主题歌后，2019年又荣获最高人民法院参赛展播歌曲三等奖、福建省高院一等奖;《美丽的彩虹桥》2020年被评为福建省非遗歌曲征集三等奖;《远去的背影》被选入《中国当代情歌选》等等。 |
